[转载] 看古龙写武技——武器篇

无望公子

1.剑    之前跟我的好友在一起讨论有关古龙先生笔下用剑的高手，几个人公推西门吹雪为个中第一高手。我们翻遍的古龙作品中，描述剑与人的关系最多的，就在西门的身上，西门也是唯一被誉为剑神的人物。“剑中的神剑，人中的剑神”，西门的剑术与人品都被先生拔高到一个不可触及的境界，而且是独一无二的。讨论到先生作品中对多数用剑的人描述，我一直认为他带着一种相对矛盾的心态。一方面先生认为，剑是所有兵刃中最为高贵最为优雅的武器，偏偏，他笔下许多用剑的人，都把这种高贵与优雅定性为一种粉饰，带着或多或少伪君子的情调。太平剑客司马紫衣用剑，算是高手，狂妄自大，自命尊贵。这样的人剑术不可能达到真正的巅峰；公子羽燕南飞用剑，身为傀儡，被盛名权利所累，不得善终；其他诸多配角譬如几代潇湘剑客之流，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另一方面先生着意把剑描述为一种最简单的武器，进而造就一批最简明的剑客，他们对剑书本身的追求不及西门那种神韵，也不去探求什么武功的真谛，对他们而言，杀人只有一种方式，最简明扼要的方式，阿飞荆无命皆是如此，他们用剑只求最后那一刺的效果。中原一点红，燕十三也是如此。以此划分，古龙先生笔下人物可以大概划分几个类种：
    精于剑意，以剑为名者：剑神西门吹雪，白云城主叶孤城，三少爷谢晓峰，铁剑郭嵩阳等人。精于剑术，以剑为杀者，阿飞，荆无命，中原一点红，燕南飞等人。精于剑技，以剑为器者，这样的人就不少了，诸如天上白玉京，王重生王风，丁宁，蓝一尘，公孙大娘等等等等。
    这种分法既不专业也不精明，更不合理，但我通读先生作品，用剑的态度，这些人基本上可以归为一类的。
    2.刀
    先生笔下用刀的人多有魔性，我的朋友们同样讨论过，却并没有一致的意见认为谁会是头牌高手，大家的意见集中在两个人物身上（除了小李飞刀已被公立为神级）傅红雪，丁鹏。这两个人性格迥异，生涯不同，但是刀术却是相近的，而且渊源颇深。傅红雪的刀法必传自魔教，丁鹏也是一样的。我哥人喜欢傅红雪胜过丁鹏，不只是因为同情傅的境遇，更因为我自认为，一切成就源自最基础的努力，才能有最真心的体会，傅红雪的刀术是从一天天枯燥乏味的练习中凝合而出，丁鹏就幸运多了。傅红雪身负家仇，因使命而被迫成名，被迫杀人。丁鹏一出现，就是奔着成为名流的目标而来，我不喜欢丁鹏的做事方式，也不喜欢他的邪气和聪明。本版的讨论帖中对傅红雪的描述极多，也极用心，对我而言这个人，只能说是一言难尽，他一生未尝败绩，却屡屡受困于情伤与致命的恶疾。他也常常不由自主去伤害别人，可当你想起他的遭遇与悲苦的命运，你只能原谅他。
    除了这两个人物，先生作品里，用刀的名家也有一批善恶不等的，彭十三豆姜断弦也是我比较欣赏的一个，他的刀法也是苦练而成，做事的方式也是我喜欢的那种。碧玉刀的主人段玉，很难得是个纯真人物。先生常常提到的五虎彭家，更多的时候是作为反派存在于文字中，我很愿意把萧十一郎也作为用刀的其中一人，他身上也有一种魔性，源于本真自然对人性欲望中最原始的那种魔力，古龙该是很喜欢他的，狼一般的男人。
    3.暗器
    跟上一节一样，先把小李飞刀排除在外，我既不愿意把李寻欢归为用刀一门，也不愿意把他归为暗器名家。先生笔下的暗器高手，估计比其他人作品里多出一倍以上。留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也有几个人，蜀中唐玉，上官小仙所扮的墨九星，孔雀秋家。估计唐门毒药与孔雀翎留给所有人的印象最为深刻，古龙对暗器其实暗怀一种特别的尊重与尊敬。他并没有把唐门之流安排为什么侠义之客，但对唐门暗器的描述精细到不可思议的地步，这在陆小凤系列与白玉老虎当中都有呈现。先生对发暗器的手法描述并不细密，却很传神。很奇怪，在先生笔下，用暗器的高手总有一双修饰完美的手，他对唐玉，对被关在地窖里的雷震天等人物都先刻意描写了他们的手，稳定，干净，修饰整洁，绝不多费一丝力气做多余的事情。包括一些我认为很有趣很特殊的角色比如赛小李之辈。孔雀翎是一个例外，他是唯一一件凌驾于主人之上的圣品级暗器，七种武器的构思已经让大家明白，这种暗器的真正本质，说好听是一种自信的体现，难听的话，那就是孔雀山庄用来吓人保命的一个障眼之法，按我的猜测，这个东西是从来未曾存在过于这个世上的。
    4.外门兵刃
    古龙常说：“能使用这种外门兵器的人，武功必定不弱”，这话出现在多部作品中，所谓的“这种外门兵刃”，即指弧形剑，跨虎篮等等，我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概念，根本想象不出它到底长什么样子。我与朋友探讨之后，仍没有一致的意见为谁定名个第一外门高手，我们的目标也在几个人物，子母双环上官金虹，离别钩杨峥，游侠熊猫儿。钩本来也是种常规武器，但离别钩显然不一样，古龙着意把它写作一把剑的残品，我对丁情的作品不反感，对他在《那一剑风情》里写杨峥的手法也不反对，杨峥该是一个用外门兵刃的顶级高手。上官金虹兵器谱排名第二，更兼杀死了原本第一的天机老人，也是万中无一的高手，只是他的威慑力比之于副手荆无命好像尚有不如，荆无命给人以死亡的压力，上官则因权力让人生畏，他武功胜过荆，也胜过小李探花，只是他的弱点跟优势都很明显，他无情，因此连最粗浅的人与人之间相交的道理都不是很懂，他摆脱荆无命的做法，原本该是冷酷残忍的，可是怎么看都带着一丝可笑的味道。
    其他，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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